仍在中国新春的正月天,西方国家的情人节的时候,中美经贸关系已经或正在发生着一些事情:美国《2006年总统经济报告》指出,中国“严格控制的固定汇率”和“为限制货币升值而对外汇市场的干预”,一定程度导致巨额美中贸易逆差,并敦促中国进一步放开汇率;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声称重新调整美国对华贸易政策的时候到了。
新年伊始,一系列的事件似乎在预示着中美经贸关系正变得复杂。我们应该冷静分析,共同寻找解决摩擦的机制,分享贸易自由化给中美两国人民带来的福利。2005年,中美能够就纺织品贸易摩擦通过双边协商,达成共识,做出相应的制度安排,这为其他经贸问题的解决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就经贸问题的整体制度性安排,应该能够在双边或多边的对话和协商中寻找到交集。
中美双方应该可以从现代经济理论中找到解决中美经济贸易关系的良方,美国单方面采取胁迫人民币升值,或者采取不怎么好的单边贸易政策,或采取“报复性”的关税政策,应该是同时伤害两国人民福利的不好行为。
美国在19世纪中叶顺应自由贸易取消了《谷物法》,并由此促进了美国经济发展。起源于亚当·斯密的现代西方主流经济学是以贸易自由化为基础的经济学,到19世纪中叶的巴师夏达到一个顶峰,美、英、法等国分别实行自由贸易,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发展。现代世界贸易从GATT到WTO,无不是在追寻先祖,实现自由贸易。
目前,在美国对华贸易仅仅发生表观逆差的情况下,美国似乎摒弃了自由贸易的理论和原则,急于想采取单方行动,显得有些急躁和不安。而忘记了美国二战后如何极力主张和建立的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WTO等具有多边机制国际组织的作用和意义。美国是实行自由贸易的先驱,也是推行多边机制的主要动力,单方面采取国际贸易政策有背于其主导建立的国际组织、实现自由贸易的初衷。
中国政府和学者对中美经贸关系,尤其是关于中美贸易逆差的形成的原因、机制,及其对中美经济发展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对美国国民福利的提高、对美国财政赤字压力的缓减,以及在这个贸易逆差下隐藏的美国获得的利益进行了较为深刻、全面的分析。中国政府在政策上承诺,中国无意追求中美贸易的长期逆差,也在表明中国在积极寻找中美经济关系均衡发展的措施和机制,这需要时间、需要相应的制度安排,也需要制度安排到效应发挥的时滞,美国政府和国会不应如此急迫。
美国贸易代表波特曼相对比较冷静,能够告诫美国国会议员,应从中美两国经贸关系的大局、从美国从中获得的利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希望把中美经贸关系中的知识产权和汽车零部件争端诉诸世贸组织,也是可选的方案;这表明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知道美国从中美经贸关系中获得了多大的利益,知道通过多边机制来解决中美经贸关系中的摩擦,知道贸易自由化对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没有忘记自由贸易理论对美国仍有指导意义。但是,诉诸WTO不是最经济、最有效的摩擦解决方案。相对于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美国的总统年度经济报告就显得颇不冷静。
中国政府正致力于研究和制定扩大内需的政策,对更加灵活的人民币汇率机制之于中国经济发展的意义和作用也了然于胸,如何在经济开放中实现本国经济发展、并免受世界经济的冲击也在深刻地考虑和采取相应的措施,但是需要中美冷静、耐心的协商和安排,这不应该是一个零和游戏。
中国的经济开放是全面的开放,中美经济关系应该是相互依存而不是依赖,合作协商、共同安排、互惠共赢是中美人民共同的福祉,美国应该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就中美经贸关系寻找出适合于世界经济协调发展的路径和机制,共同促进世界经济的和谐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