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下午山西代表团的分组审议中,山西大学校长贾锁堂开门见山地说:“山西有一个怪圈,基础教育很发达,高等教育很落后,很多优秀学生考出去后就不回来了。”
他用带着山西腔的普通话说:“实行了平行志愿之后,山西大学基本上没有600分以上的孩子了,学生水平非常齐整,相差就在30分之内,却没有冒尖的学生。”
贾锁堂继续说:“按照规定,学校要允许学生保研,我们学校每年有800个学生保研,留在自己学校的只有10%。”
“好不容易培养一个青年教师,却被北京、上海的学校一‘勾引’就跑了。”山西大学优秀老师的流失问题,让他觉得痛心。
“很多知名专家请过来后发现,他们的项目很多,其实服务时间没多少,山西还是要靠本地人才。”
他望了望熊继军,“像继军这样的人才回山西的实在太少了。”1971年出生的熊继军是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也是清华大学的博士,现任中北大学副校长。
“生均投入有1.2万元,但是我们学校没有达到。”熊继军无奈地回答。
一旁的山西省经信委副主任申瑞涛坐不住了,她说:“(山西高等教育问题)的压力出在经济上。”
“经济为什么会出现问题,根源还是人才问题。”贾锁堂说。山西省卫计委副主任谢红接过话头说,山西人才少是长期“一煤独大”造成的。
“山西有很多技术其实都没有在本地转化,有的本地企业舍不得后期投入。”谢红说。
“那时候煤老板睡着觉就可以把钱赚了,弄科技好辛苦哦。”贾锁堂说。
前些年,山西大学化学化工学院董川教授研制出一种笔,贾锁堂找了本地几家国企和民企帮着对接这项技术,没有企业感兴趣。“后来,这项技术被浙江一家企业引进了,去年就出口了十几个集装箱。”
“你赶紧写山西高等教育的建议,我们联合署名。”一位代表指着贾锁堂说。贾锁堂边点头边笑:“这些问题挺难办的,咱们高校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