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改革推进之时,民营医疗机构却依旧遭受种种“歧视”。
在2月24日-25日举行的“2012中国公立医院改革论坛”上,如何引入社会资本,改革公立医院成为各方人士热议的话题。该论坛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主办。全国117名公立医院院长和47位各省市卫生局长及医改办主任参加会议。
南京同仁医院院长朱正宏表示,社会资本进入医疗行业以后,创办的医疗机构在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对于下步公立医院的改革具有重要参考意义。
据朱正宏介绍,同仁医疗产业集团已经创建8年,一共引进社会资本17亿元,创建了南京同仁和昆明同仁两家三级综合医院,此外还收购了两家陷入困境的二级医院。
朱正宏认为,公立医院改革的难题在于解决管办分离问题,“但在我们这种企业成功的实现非常轻松,我这个院长,董事会领导下院长负责制,医院所有花费,支出,运营,只要在预算内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哪家公立医院可以做到?”
但朱正宏同时表示,对于社会资本办医的一些政策限制,急需开放。比如,“医院是不允许拿来抵押办贷款,这是按公立医院来做的,民营医院不让他房屋做抵押怎么融资呢?”朱正宏说。
2010年国务院鼓励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的58号文出台之后,各地对于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开绿灯的政策方向日益明确。在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举办的“中国公立医院改革高层论坛”上,北京市医改办主任韩晓芳也介绍了北京市促进社会办医的政策。
2月9日,北京市公布了《关于进一步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的若干政策(征求意见稿)》,针对非营利医疗机构提出了免税政策、土地政策等优惠。但朱晓芳也认为,《征求意见稿》有一些事没解决,“比如医疗机构评审定级问题,因为它和我们职业项目准入,医疗服务项目准入,大型医疗器械的购买等等都很有关系,所以民办医疗机构反映非常强烈。”她说。
而另外一个关键问题是,虽然58号文鼓励社会资本和非公立医疗机构参与公立医院改制,但如何参与却成为一个难题。
有专家认为,在公立医院改革不到位的同时,民营医疗机构受歧视的现实却确实存在。在税收、土地等显性歧视通过政策逐步消除时,诸如在科研、重点学科建设、职称等上面的隐形歧视就会凸显出来。
比如,“公立医院与民营医院的票据是区分开的,我们拿了国家科研项目后,申请拨付科研经费费时,就不接受我们票据,我们想了一切办法,不知道倒了多少回才把这个钱拨回我们帐上,都是医院,为什么要把票据区分开来。”朱正宏说。
而诸如职称、编制等公立医院改革措施不到位,无法将医生推向市场,则又是社会资本办医的关键障碍。“医学院毕业的同学进入到公立医院叫国有事业编制,退休后与企业编制的待遇差别很大。也就是说,国有事业编制身份和企业身份在养老金上的显著差异,是公立医院改革的一个阻力。”朱恒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