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1月6日报道 英国《金融时报》网站1月3日刊发《全球经济增长面临的风险》的署名文章,该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在文章中称,世界经济今年会怎样?堪称可能性最大的答案是,它会增长。正如我在去年这个时候发表的一篇专栏文章中所说的,关于世界经济最令人惊叹的事实是,自上世纪50年代初以来它每年都增长。那么,问题可能会出在哪里?
文章称,假定经济会增长可以说是现代世界的最重要特征,但持续的增长是相对较近时期才出现的现象。1900年至1947年间,全球产出萎缩的年份占五分之一。二战结束以来的政策成就之一就是使经济增长更加稳定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世界避免了两次世界大战和大萧条那样的大错。按照美国经济学家海曼·明斯基的观点,这也是因为对货币体系进行了主动管理、更加愿意在衰退期间维持财政赤字,以及政府支出规模相对于经济产出有所扩大。
推动这一经济增长趋势的是两股强大的力量:世界经济前沿国家(尤其是美国)的创新和落后经济体的奋起直追。两者相互关联:前沿经济体的创新越多,落后经济体追赶的空间就越大。中国是过去40年里最有力的例证。
目前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可能性是,世界经济将增长。而且,其增速(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很可能会超过3%。自上世纪50年代初以来,世界经济增速很少有低于这个水平的时候。实际上,自那以来,只有1975年、1981年、1982年和2009年这四个年份的增速低于2%。
这也与自1900年以来的模式相符。破坏世界经济稳定的冲击似乎有三种:重大战争、通胀冲击和金融危机。要问哪些因素有可能对全球经济增长造成巨大风险,就必须评估这种性质的尾部风险。
文章称,多年来,分析人士认定量化宽松必然带来恶性通胀。他们错了。但美国庞大的财政刺激再加上要求美联储不要收紧货币政策的压力可能会在中期导致通胀,随后是反通胀冲击。但特朗普经济学的这种后果在2017年不会出现。
还有一类风险是地缘政治方面的。去年,我提到了英国脱欧和“好斗的无知者在美国大选中胜出”的可能性。这两种情形都发生了。后者会带来的影响尚不得而知。更多的地缘政治风险可信手拈来:欧盟面临沉重的政治压力,可能包括玛丽娜·勒庞当选法国总统和难民再次大批涌入;俄罗斯总统普京怀有复仇主义思想;特朗普领导下愤愤不平的美国与日渐崛起的中国之间即将出现摩擦;伊朗与沙特阿拉伯之间有摩擦;沙特王室有可能被推翻;圣战威胁。不容忘记的还有核战争风险:看看朝鲜的武力炫耀、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悬而未决的冲突和普京的威胁恫吓就明白了。
文章称,2016年,政治风险未对经济增长造成很大影响。今年,政治举动也许会产生这种影响。一个显而易见的危险是美中两国间的贸易战,尽管其短期经济影响或许比许多人设想的要小——风险是长远的。
特朗普承诺要复兴美国的增长趋势。这不大可能,尤其是如果他走贸易保护主义路线的话。
文章称,按照这个思路就有充分依据推测,全球经济今年的增长率(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会在3%和4%之间。更有依据推断的是,新兴经济体——仍然是在亚洲的带领下——将继续比发达经济体增长得要快。这样的结果有巨大的尾部风险。同样有很大可能性的是,最发达经济体的创新速度已经永久性减缓。